多位經濟學傢解讀:經濟增速下滑 未來走向何方
2014年4月11日，《清華金融評論》首期"金融大傢評"對話講座活動在清華五道口金融學院成功舉辦，主題為"中國經濟增速下滑，未來走向何方？"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傢彭文生發表主題演講，法國巴黎銀行首席經濟學傢陳興動、宏源證券首席經濟學傢房四海參與對話。本次對話講座由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校友辦主任、《清華金融評論》副主編張偉主持。對話講座針對中國經濟增速下滑問題進行瞭深刻分析與討論，探究我國未來經濟究竟走向何方，現場討論氣氛十分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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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文生：大傢晚上好，剛才感謝介紹，今天有機會作為清華金融評論雜志金融大傢評第一次研討會交流匯報一些看法，我講題目是新經濟起點，我希望演 講結束以後大傢能夠體會新經濟起點到底是什麼？我們現在非常關心經濟體制，為什麼呢？大傢都在等待下個星期三16號公佈預計經濟增速，我想對經濟形式的看 法，先從中長期大的背景談起，我們中國經濟處在什麼狀況？最後落實短期怎麼看？
講經濟運行處在大的背景，我覺得去年年終中央高層一個總結其實非常到位，我們中國經濟處在三期疊加的階段，首先是經濟增長速度放蕩期，經濟結構 調整，經濟改革短期還有一些疼，第三個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尤其是08年、09年，全球金融危機以後宏觀政策刺激瞭效果消化，經濟刺激貨幣也好，財政也好 短期都是好的，負面影響更多體現在中長期，我們08、09也是一樣，短期內對國內需求，經濟增長有很大支持，很好的應對當時全球金融危機，負面影響現在逐 漸顯現出來，今天我想講首先是怎麼理解這三句話？怎麼理解中國處在三期疊加的階段？首先看我們這次經濟增長范圍到底是一個短周期現象還是趨勢性現象？
大傢看這樣一個，我們工業增長值同比增長速度其實這幾年是下降趨勢，過去幾個月放緩更多看著總體下降大趨勢一部分，我們看09年當時是全球金融 危機影響一個很大下降後面刺激一個反彈，我們兩個低點和高點平均起來看總體是放緩的趨勢，這個指標代表什麼？代表工作生產，代表經濟供給，如果看經濟需求 一面，三架馬車出口也是總體下降趨勢，全球金融危機一個沖擊影響。我們再看工業工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速度是下降，如果把09、10當時政策刺激造成大的 擴張，整體是一個放緩。再看消費零售速度增長，當時08、09年高位到現在也是逐漸放緩，增長速度社會零售整個增長速度和全球金融危機之前還是相對高的水 平，消費目前有所放緩，總體來講不是那麼弱，近期尤其去年以前到現在消費放緩更多體現為三公消費放緩，主要體現反腐的影響，私人消費其實還是比較強。所以 我想講這個意思，第一點近幾年增長放緩，無論從經濟供給還是需求上來講，不是一個短周期，不是唯一的短周期現象，還有一些長周期趨勢性背景。
我們看經濟增長，短期看需求，長期看經濟供給問題，所以今天講可持續增長率是多少？有很多爭議，有一個根本性指標就是就業，咱們李總理在三亞還 是保證充分就業，增長速度就不是一個硬性的指標。從現在來講我們是什麼一個態勢？這張圖顯示我們勞動力增量，顏色比較淺的柱形圖，這個柱形圖顯示高點是 2003年，2003年勞動力增量是1400萬，去年多少？去年勞動力增量不到400萬，同時每年我們創造就業是多少？2003年一千多萬，去年一千多 萬，也就是說我們在勞動力增量大幅放緩，每年創造的就業量基本沒什麼變化，一千萬左右，供需已經發生瞭很大變化。第二個我們可以比較關註的就是在2003 年中國經濟增長10%多一點，當年創造就業和去年創造就業差不多，去年增長7.7%，總體而言我們現在要保證充分就業其實不是過去那麼高，換句話說經濟供 給勞動力供給能支持可持續增長率已經下降，當然我們講就業量統計數字表示懷疑，這裡面有多少是農村人口向城鎮轉移的？我們可以看另外一個指標，城市勞動力 市場的供需比例，多少崗位在找人？多少人找工作？看這個比率近幾年明顯下降，而且現在是1.1，崗位找人超過瞭找崗位的人，咱們勞動力市場供不應求。還有 一個人口老齡化，1990年最大一組人口數是20到24歲，2010年是40到40歲，中國人口老齡化是非常明顯，這個對勞動生產力也是一個負面影響。所 以我想講第一點意思，增長速度放緩期背後邏輯，大的背景其實和我們人口結構變化有聯系的。
在宏觀經濟學看所謂可持續增長率的時候，大傢關註一個指標，我們看就業，我們也看增量，為什麼呢？一般認為通脹說明經濟供給比較強，需求增長快 一點，通脹比較高的時候說明供給經濟比較弱，相對需求來講，所以需求增長比較快。我們目前看中國現在通脹情況，今天剛剛公佈3月份CPI分化非常厲 害，CPI2.4、2.5左右，PPI繼續收縮，最近這幾年都是這樣，是不是意味著PPI通縮狀態，是不是政策應該刺激？多擴張一些需求？物價變動當然是 短期影響，但是關註中長期結構性變化，過去幾年CPI比PPI高其實有一個結構調整因素，我們中國經濟投資增長放緩，私人消費比較強，體現結果PPI工業 產品價格向下比消費品大，我的意思是什麼我們不能因為PPI比較弱擔心我們中國經濟現在面臨通縮的狀態，所以需要政策放松，這些PPI比較弱是我們結構調 整的過程。
講到結構調整，回到剛才講的三期第二個，結構調整陣痛期，為什麼陣痛期？什麼意思？我們講中國經濟面臨過去結構失衡的問題，高投資的影響，消費 走低，投資率比較高，為什麼我們中國經濟投資率比較高？帶來後果是什麼？應該說比較明顯，投資率高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建立很強的重工業產能，投資鋼材、水 泥、所以工業產能過剩問題。重工業產能擴張很快，帶來什麼問題？空氣污染，環境污染問題，所以高投資帶來經濟結構的失衡應該說現在大傢比重非常高，什麼因 素導致高投資？我們中國儲蓄率高，為什麼高？既有人口結構原因，也有政策不確定因素，過去十幾年、二十幾年中國小孩少，中年人處在勞動年齡段多，儲蓄率增 長，制度因素高投資前因後果，人口結構、制度因素就是貧富差距，過去十幾年中國收入分配差距比較大，10%的人掌握社會總財富超過60%，這比美國還要 高，整個社會貧富差距大，擴大結果是什麼呢？很簡單就是窮人想消費沒有錢，富人有錢消費沒有消費需求，什麼因素導致社會收入分配差距擴大？這裡面講英國和 美國，過去三十年美國社會貧富差距也是很大，這是全球性問題，中國和美國比起來，我們特點是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明顯下降，我們這個收入分配差距主要體 現在政府、企業和居民，每年分配GDP的時候居民比率下降，企業和政府部門比率上升，美國大傢看，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小，美國貧富差距主要體現在居民 內部，我們是首先在第一級分配傢庭、企業和政府，傢庭比率下降，我們中國特色這樣收入分配差距的渠道。
什麼因素導致這些？一個因素和結構有關系，過去勞動力很多，勞動力過剩工資低，除瞭這個原因還有金融壓力，企業拿瞭便宜資金，無論買股票，傢庭 把錢存到銀行，銀行利率比較低，所以傢庭給企業提供瞭廉價勞動力，提供瞭便宜的資金，所以收入分配也是與企業部門差距拉長。另外流轉稅，占總體稅收非常 高，流轉稅、增值稅、消費稅，消費稅占比重越高說明中低收入傢庭稅收負擔更重一些，這個也是不利於收入分配一個均衡，不利於消費。所以以上我想講的結構失 衡帶來的問題，這裡面有一些是結構因素，現在發生變化，過去幾年看到低端勞動力供應緊張以後，工資上升比較明顯，我們看到在勞動者收入分配和資本環節勞動 力有所改善，但是還有一些制度性因素，有一些出現變化，過去幾年利率市場化，現在利率改善，包括最近理財產品的發展，有些不利於金融穩定，但是有一個客觀 正面效果，傢庭功能，儲蓄回報比過去高，企業資金成本比過去高，這就是一個結構調整的痛苦，為什麼投資放緩厲害？明顯結構調整變化反映瞭過去一些體制性的 更正。
另外一個是扭轉稅，我們講促進，剛才兩個趨勢，一個經濟增長放緩趨勢，一個是結構平衡失衡調整問題，這兩個都需要改變，幫助促進過去問題的糾 正。我們看三中全會確立的經濟體制改革，實際在南方都市非常明顯，改革兩大方向就是效率和公平，在改革講的是促進效率，如何促進？市場資源配置起決定因 素，促進公平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我們大傢學經濟學都知道，一個非常流行觀點就是效率和公平難以兼容，我們國傢現在是不是處在效率和公平 有比較大的矛盾階段呢？我個人理解不是這樣一個階段，我們講收入分配，第一階段根據生產要素邊際匯報，在完全競爭市場勞動力和資本回報取決於勞動力和資本 各自的邊際產品，勞動力少勞動力稀缺，回報高一點，資本多的時候資本回報低一點，這是第一階段，這個代表效率。這樣收入分配反應瞭資源配置有效，是不是符 合社會倫理？我假設所有資本再一個人手裡，財富分配比率太高，不容易社會倫理所接受，所以第二階段收入分配是什麼？政府財政二次調節，我們講經濟體制改革 對公平和效率促進在現階段我的觀點是是一致的，大部分人經濟體制改革促使實際上既促進效率又促進公平。比如說簡單例子，國有企業改革，如果國有企業改革能 夠打破行業壟斷，既促進效率，又能降低甚至消除行業壟斷所帶來的超額利潤和超過平均的生產力所能夠支持的回報。政府職能轉換一個可能結果就是降低過去地方 政府過度追求投資項目，這個做到就真正有效配置，同時降低所帶來收入的差距，財政稅收體制改革是收入分配二次調節，這裡面有重要方面就是設置到稅收的結構 和支出結構。稅收結構問題是扭轉稅比率太高，降低扭轉稅提高財產稅。
在效率和公平平衡問題上，其實最好就是遺產，我通過勞動、通過創新我創造財富，獲得財富多一點，實際上還是效率提高，我創新瞭，我父母親給我遺 留財產，這個是更多體現社會財富差距，前面創新或者勞動所帶來的貢獻，降低扭轉稅，提高財產稅。利率市場化既有利於提高資金使用效率，也是有利於改變我們 中國特色收入分配差距，企業部門拿少一點，傢庭拿多一點。土地制度改革一樣，現在土地制度供給政府買地是唯一買傢，賣地唯一賣傢，農民賣受害，所以真正土 地制度改革打破地方政府土地供應壟斷既能夠提高土地使用效率，又能夠促進收入分配差距縮小。在下來這個階段經濟改革促使實際既能夠提高信貸房貸銀行利率怎麼貸款比較會過件效率，防止經濟增長 速度大幅下滑或者未來增長下滑，同時促進公平，但是在短期內結構調整痛苦在什麼地方？剛才講的這些改革措施，中長期有利於促進消費增長，降低儲蓄率，意味 著什麼？意味投資力度下滑，利率上升，所以對企業投資下降，短期內痛苦體現在投資方面，這正是我們剛才講的觀察現在增長放緩最重要的體現，短期來講結構調 整陣痛期陣痛在什麼地方？宏觀層面來講最主要體現就是投資的放緩。
第三部分講刺激政策消化期什麼意思？先看一張圖，2008年、09年以後看中國中央銀行資產負債率，總資產對GDP比率明顯下降，所以下降超過 十個百分點，同時我們商業銀行資產負債率從200%上升到270%，這什麼意思？表面中央銀行收縮，商業銀行擴張，從貨幣政策、貨幣信用這個發展來講基本 歸結緊貨幣，寬信貸總是和西方國傢反過來，全球金融危機以後購買產品資產，美聯儲資產負債大幅擴張？銀行信貸緊縮，為瞭抵消商業銀行緊張，通過中央銀行發 行貨幣。中國全球金融危機以後正好反過來，中央銀行發行貨幣增長收縮，基礎貨幣明顯放緩，更多貨幣通過銀行信貸實現，宏觀含義不一樣？西方去杠桿，中國過 去08年以後大幅度增長及通過商業銀行信貸，是銀行資產是非金融部門的負債，所以看非金融部門負債率大幅上升。這裡面剛才講的銀行部門不僅僅體現在傳統信 貸擴張，還包括傳統信貸以外其他一些融資，總體就是非傳統信貸信用擴張，這個也是08年、09年以後擴張之後很快。不僅僅體現為非金融部門的負債，不僅僅 體現對內，還體現對外，我們看中。總體國際投資進出口，我們中國對外凈資產，差不多兩萬億美元，但是儲備資產超過三萬億美元，私人部門對外負債從09年以 後，我們非金融部門所謂負債杠桿提高，不僅僅體現人民幣負債，也體現美元，外匯負債，這就是反應過去幾年整個社會信用大幅擴張以後這樣一個體現。非金融部 門負債大幅擴張，買什麼資產？房地產大幅產生，買的都是土地，看問題所在，特別是風險所在，我欠債，發行債券，開發商境外投資美元，這個負擔是一定的，我 借銀行一個億就是一個億，買的資產土地或者住房這個資產可以變，上升時候繁榮當然好，資產超過負債，凈資產增加，資產價格跌的時候就麻煩瞭，我資不抵債， 怎麼辦？就是去杠桿，要減少當期消費和投資，把債還上，和負債大幅擴張以後對經濟一個影響，增加杠桿空間，減少經濟增長下滑階段貨幣利潤比較高的時候去杠 桿，去杠桿降低消費，當期消費和投資。在我們國傢杠桿率主要體現在幾個部門，我們去杠桿和美國去杠桿不一樣，美國去杠桿主要體現在傢庭部門，我們體現在企 業部門。
我們看到最近兩三年很明顯，除瞭房地產投資和計件投資以外，制造業投資非常明顯，我們短期內實際設定計件投資和房地產投資的支撐，沒有這個其他 投資生產速度實際下滑更厲害，我認為整個經濟非金融部門、企業部門杠桿率高有一點關系。建立一個高負債率所帶來經濟運行的影響，短期內可能意味著投資放 緩，如果房價大幅下降，可能有不少借債企業，尤其開發商還不瞭債怎麼辦？對金融體系有影響，我們當然希望一個有序的調整或者去杠桿制度有序漸進過程，社會 融資總量是金融部門給非金融部門提供融資總量，這個放緩意味著非金融部門負債率開始放緩，或者負債增長速度放緩。這裡面有一個渠道，就是影子銀行受到抑 制，中國有個特色，影子銀行和短期利率相關，這個影子銀行融資更多依賴短期資金，所以去年下半年開始，利率上升對控制影子銀行影響比較大，我認為是一個調 整的跡象。
調整另外一個跡象就風險暴露，信用利差上升。另外一個風險暴露上升企業信托產品收益率上升，現在靠信托產品融資回報率成本就不高瞭。風險上升， 無風險怎麼樣？我們看無風險利率短期利率最近幾個月明顯下降，一年期國債收益率也是明顯下降，但是十年期國債收益率還在高位。短期內無風險利率有明顯下降 可能性，在風險溢價高位情況下強調利率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在高位水平，對企業投資繼續是拖累因素。
最近調整跡象除瞭利率以外，匯率最近開始貶值，貶值幅度超過瞭2.5%，如此相關就是人民幣套利空間大幅下降，從去年下半年中國利率大幅上升以 後，我們中國人民幣兌美元套利空間大幅上升，利差和匯率放在一起看，無風險套利空間導致去年最後幾個月資金量非常大。這個實際也是有利於控制金融風險，有 利於結構調整，過去房地產泡沫和信用擴張一個重要方面實際和匯率單邊預期有關系，最近匯率貶值實際有利於促進過去過度擴張，房地產過度擴張帶來的問題，促 進行為的調整，所以匯率貶值，這件事是新的現象。過去講匯率升值促進結構調整，現在到瞭匯率貶值促進結構調整，所以最後我想講的就是總結一下當前經濟增長 會不會持續下滑？最大風險就是投資，投資下降有短周期因素，也有中長期結構調整一部分，所以說投資放緩和短期穩增長實際上相互之間平和涉及到政策，這裡面 兩個視角，第一個一般經濟周期，在傳統經濟周期增長快，通脹低，宏觀政策貨幣空間。但是全球金融危機以後越來越人意識到傳統短期經濟周期可能有誤導性，我 們關註金融周期，金融周期比一般傳統經濟周期長很多，傳統經濟周期最長七八年，關註金融周期意味著關註信用擴張和房地產中長期影響，意味著我們避免過度穩 定短周期增長。政策含義不一樣，穩增長更多靠財政政策或不是貨幣政策，貨幣政策從金融周期來講需要緊信貸，寬貨幣，怎麼緊？兩個渠道，一個加強監管，一個 是結構調整，控制資金利率不敏感，房地產、地方政府融資平臺。所以總結一句話，短期內有些下滑風險，但是不一定是壞的現象，應該正面看這個問題，這就是中 國經濟結構調整，控制金融風險中間的一部分，謝謝大傢。
張偉：通過彭先生演講非常精彩，用大量數據、圖表全國深入闡釋瞭目前中國經濟在經濟增長放緩期，調整期和陣痛期和前期經濟政策刺激政策的消化 期，三期疊加艱難的時期，在短短45分鐘時間給我們分析瞭中國目前經濟所處的一系列問題，它的風險以及成因，並且為我們提供瞭一些解決的措施。我相信這 45分鐘大傢應該收獲匪淺，下面進入第二個環節，對話交流環節，下面有請彭文生先生、陳興動先生和房四海先生一起到臺上就坐。在互動交流環節先請陳興動先 生和房四海先生各開放式將十分鐘，在後面我們三位嘉賓進行互動交流，互動交流之後可以請在座各位與會者提問，下面有請陳興動先生做開放式十分鐘發言。
陳興動：剛才彭文生給大傢做瞭非常完整介紹，這些觀點非常同意，和他有很多共鳴點，這些東西不想太去逐步走。我想講我基本看法，三點狀 態，2004年我們看到中國經濟進入艱難轉型期，現在正在經歷轉型的痛苦過程，這個過程剛才彭文生講到三期疊加，我想現在更多簡單圖表對進一步論證一下我 的看法。不在談短期和長期，彭文生剛才講中國經濟可能現在正在構築新的經濟增長我非常同意，現在正在過程，我個人認為從今年開始未來兩三年，至少三年時間 中國人和中國政策制定者心理上有很好準備，這是一個轉型過程，如果讓現在經濟心理上承受經濟轉型過程中增長慢一些，可能轉型期就會短一些，否則轉型期要拉 長，甚至新的經濟增長很難達到建立起來。我們現在看到經濟增長從這張圖上看，經濟增長速度，這條線在年度經濟增長，四季度降回來，過去兩年時間基本第一季 度非常慢，我們目前經濟觀察情況來看，由於統計數字原因觀察更多的看到是工業增長速度，我們服務業去年從增長速度超過瞭各行業，第三產業產出總量第一次超 過瞭第二產業，但是我們每個一月觀察度那些服務業觀察的時候，IP觀察，IP情況來看已經不在是第一年下來，連續過去兩三年之間增長非常痛，慢慢。從需求 方看，可以看到投資增長速度在下降，不但投資增長速度下降，我們一個領先指標在建項目投資總預算，預算投資，增長速度也下降，看看消費。我們消費月度消費 肯定零售總額衡量，這條明顯高端餐飲業每個月變化，我們看出來瞭本來去年明白這是打擊三公消費，打擊三公消費對消費增長影響在過去12沒有消除掉，而且繼 續所影響。新一屆領導人打擊貪污腐敗還繼續進行下去，消費還會繼續受到影響。
我們看房地產也是不好的，房地產現在一月份開始出現，我們可以明顯看出來這個圖讓我感到非常擔憂，房地產新開工的面積今年一二月份平均下來 27%，我們回到200年我們平均價格下降，讓我們擔心是房地產企業開始圈錢，房地產企業過去資金到位率增長27%，這個角度我們另外可以看經濟增長過程 中出口，我們今年出口，去年一到四月份出口很多造假，即便造假跟PMI也不一致，這種狀態說明什麼？說明中國現在出口能力大規模下降，而且不但不能夠過去 出口力量超出國際經濟，能夠給中國提高機會，中國出口在占有別人份額，現在不但人傢給我們提供出口機會沒有得到還失去瞭。我們可以看看經濟增長過程當中李 克強比較重視的鐵路運輸，電力變化非常大，一二月份電力很糟糕，按照剛才幾個看法得出信用貸款房貸專家信貸年息首購優惠房貸信貸年息結論，一季度增長非常慢，超不過7.2%，第一季度大概隻有 5.3%，這個市場糟糕經濟增長一下子5.3，不是說那麼瞭不起，前年一季度非常慢，通過這次以後往上調。
我們現在簡單講這些東西是現象，為什麼導致情況？從客觀上講中國進入到經濟轉型期，從這張圖可以看出什麼？2012年以前中國領導人講什麼經濟 增長肯定達到，經濟增長大大超出目標值，2012年之後中國經濟增長速度每年達到目標非常辛苦，需要通過政策努力，我們可以看實際中國經濟在2008年實 際已經進入到第二個期，增長速度慢慢應該掉到轉換期，換到此高增長，當時有很多原因沒有認識到真的到瞭，以為中國經濟增長速度受到瞭美國為首的金融風暴沖 擊，采取一種逆調整辦法，可以得到新一輪增長。最近這幾年已經認識不對，中國已經進入轉型期，這一點可以從這裡看到，我們說經濟增長從什麼地方得到解釋？ 勞動力增長，對經濟增長貢獻，還有全要素生產率。這是一個悖論，基於作為一個計算結果，即便這樣我們可以看出來2012年隻有1.5，非常慢，再一個改革 與經濟增長是一個逆周期關系，過去中國經濟經過大概前三輪改革現在進入新的改革，這個改革周期從八十年代第一次有系統性對中國經濟進行改革，到1992年 第二次系統改革，92年提出市場機制發揮基礎性作用，在資源分配當中起基礎性作用。現在提出讓市場機制發揮決定性作用，隻有2001年進入WTO那時候利 用外部力量，沒有導致國內大部變化，所以我們要明白。我這個圖告訴大傢，不要期望中國經濟通過努力一下推上去，不要希望中國通過改革，那個不可能，需要做 這個準備。外部因素不再講，剛才彭文生已經講的非常清楚，所以我們現在基本看看再加上目前經濟增長也沒有跟現在一些政策變化相關性。現在各個部門由於在新 一代領導人進行政策指引下做瞭正確的事情，這些正確事情加在一起對經濟產生瞭向下壓力，這些政策是對的，今年經濟增長做什麼呢？中國能不能向前幾年一樣說 到做到，今年是一個問號？今年經濟增長向前走政策需要作出努力，作為經濟學傢站在市場角度並不希望政府去做強刺激政策，希望讓市場力量做，看樣子比較難， 今年單一目標7.5，人大作出承諾，把這個目標定下來，他可以左右，決定不能走到7以下。今年能不能增長多少，有一個不能確定的因素，一個民營資本投資， 很多壟斷行業打通它，讓民營資本投資，這個能夠創造出多大的GDP出來？這個清單越來越短，應該說對民營投資有好處，具體對經濟產生多大影響不清楚。服務 業改善制度，減免稅收刺激年輕人創新，占多少GDP也是一個問號？第三個就是消費，私人消費多大程度漲上去，看私人消費占GDP比重35%，這個往上漲， 水平達到50%，這個水平漲的地方很多，剛才文生講到有錢人不消費，想消費沒錢。
今年如果作出一個判斷，我大概基本的經濟形式判斷，年度來看一季度是7.2，全年大概7.3，季度判斷今年波動非常大，後面第三季度達到7.3，按季度達到9.5這是很難的，需要一系列政策努力，我講到這裡謝謝。
張偉：感謝陳興動先生精彩的演講，我相信他還有很多想說但由於時間沒有說的很多觀點，陳興動先生從目前經濟處在放緩現象入手解釋瞭中國處在經濟 增長轉型期，而且非常明確提出必須保7%，最後作出瞭全年經濟增長，我相信還有很多關聯在後面可以深入探討，由於時間關系下面有請房四海先生為我們做十分 鐘開放式演講。
房四海：對中國經濟數據判斷完全同意兩位經濟學傢的觀點，我換一個視角來看中國經濟，包括中國戰略機遇與結構轉型的窗口。我這個寫的是內部報 告，我換一個角度，有很多和兩位經濟學傢一樣，大傢喜歡看媒體八卦，其實不是，科班訓練經濟學傢在重要問題其實觀點一致，都是那個路子，我換來講，現在有 很多國內社科院，學校，講兩個問題。一個是中國會不會出現希臘金融危機？我覺得不用講，我這個報告是下個禮拜給我股東內部匯報的，是什麼問題講什麼。第一 個答案中國會不會出現希臘危機？不會，中國整個經濟總體利息成本7%，中國經濟增長保7%，這是一個錯誤認知。我們2009年對希臘預測比較靈敏。 2001美國金融工程師搞瞭一個大獎賽，也是一個非常觀點關於歐債模型，民意增長。中國經濟會不會出現債務危機？我想回到剛才講的，中國經濟增長，前幾年 增長9.8到10.5，下一個目標7.0到7.5，下一個5.6到6.0，即便到瞭這麼一個情況中國也不會出現債務危機。李克勤總理上下限，企業利息7， 這麼一個概念。我們講金融危機是否可預防？有很多理念，股市可預見，經濟增長可預見，這麼一個情況。經濟增長到3%會不會出現金融危機？也不會。中國經濟 增長保3以上不會出現債務危機？中國未來出現債務危機可能性不存在，中國會不會出現東南亞金融危機？美元大幅升值，資本大幅外逃這麼一個情況，會不會出 現？這個可能性也不大。一個國傢跟人一樣運氣，在本輪危機歐洲債務率很不結實。我們央行非常明智，我理解人民幣預防性這麼一個情況，在這個背景下中國戰略機遇窗口打開這麼一個情況。短期來看比較簡單，三階拐點，時間快到瞭講兩點，總體結論是一樣的，整個中國經濟前景還是一個不悲觀這麼一個情況，謝謝瞭。
張偉：感謝房四海先生精彩發言，今天三位經濟學傢都是科班出生，正如房先生所說，科班出生得出的看法驚人一致，今天都提到瞭轉型，是否所有觀點 都一致，我們進入對話互動環節，剛才我這裡有一個問題提給陳興動先生，剛才說到一句話，新一輪領導人作出很多正確事情，但是正確事情產生瞭下行壓力，每件 事情做得很正確，但是否意味著做正確事情會不會導致錯誤的結果呢？比如說三公消費現在管住政府很多行為，導致消費下滑，你也說到看下一步，這種政策能不能 堅持？如果倒回去是否有一個反彈。
陳興動：剛才講的經濟增長下行另外一個原因我們一個部分新一屆領導人做正確事，第一個看到打擊三公消費，這個是正確事情，就直接減少瞭，三公消 費是消費，經濟學講到個人節約是個人美德。另外一個三公消費抑制作為沒有瞭，我請部長、司長吃飯，我需要找十個朋友，就變成12個人吃飯，由於部長不出來 瞭，十個人肯定不會請他們吃飯，他的收縮程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大收縮。第二個，在三公消費時候，由於都是公傢買單，我請人傢吃飯不會自己掏錢，所以盡可 能點，點完瞭以後一定點大大超出自己吃，形成大的浪費，這個浪費角度來講對消費也是一個GDP統計進去是正確事情。第二個控制地方融資平臺，控制地方債， 第三個整頓影子銀行是正確事情，第四個節能減排，解決污染問題，第五個去產能，這也是正確事情。第六個房地產調控政策現在已經開始逐漸發揮出來，總而言之 許多政策疊加在一起，這些事情必然達到，從過去八十年代出現過政治運動，有一點會發現，改革，市場化改革出現進行反對，一反對經濟增長下來不行，經濟增長 下來以後政治運動不太敢搞瞭，這麼一來停止瞭，我說這些運動對經濟增長有影響，經濟增長掉太厲害不行，這個東西必須停止，我不希望這一次我們做正確事情， 由於經濟增長掉下來，然後停止瞭，或者是反彈，或者反向操作，我們很多事情付出代價白幹瞭。其實我對政府做政治咨詢的時候現在有兩個建議，一個建議很好的 管理增長預期，知道我們需要過度期，現在不是改變經濟增長方式，過去老的方式是什麼？政府決定性作用，中央到地方政府決定性作用，國企是老大，不僅做強實 際作大，把很多部門壟斷起來，出口導向，雖然說發展市場經濟，未來增長目標是什麼？政府從經濟增長第一拉動力推出來，從運動員變成規則制定者。第二市場經 濟以國內需求為主，更多依賴民營經濟增長，國有企業推出來，第三產業發展，這個過程需要過度過去，這樣需要培養新的經濟增長方式出來，主要政策能夠跟改 革，現在經濟增長速度慢下來，能做什麼？無非四個角度找事情，從改革找改革紅利，第二個中國現在還有大量跟改革，未來發展相關性的經濟增長出來的東西，投 資項目很多，城鎮化，新興工業化，農業現代化。第三個，現在在中國有需求，資金供給，缺的問題是什麼？融資手段問題，怎麼解決融資手段？地方債問題放開， 比如融資，昨天總理在博鰲會議上談到上海和香港兩個資本市場，我們A股市場是扶不起的阿鬥，總是需要外部力量拉動，看看能不能把中國資本市場搞上去，方法 很多，在座同學們可以貢獻。
張偉：剛才提到中國就經濟模式下新經濟模式轉型，彭文生先生提到中國處於新經濟起點，第二個問題提給彭文生先生，你的新經濟含義是什麼？和彭文生新模式是否內涵上的區別或者驚人一致？
彭文生：我講瞭以後希望理解，我講的觀點所謂新經濟三個方面，一個速度放慢，新經濟增長速度不像過去那麼快。第二個更重要經濟結構變化，我們講 這些體制改革，政府做得事情，更有利，我自己理解根本是降低差距，這兩個影響是經濟結構消費對經濟貢獻的上升，投資新經濟的標志就是消費，越來越多的消費 驅動經濟。第三個方面新經濟起點面臨風險，怎麼消化過去舊經濟所積累的問題。第二個傳統行業負債率太高，舊經濟面臨兩個擠壓，一個需求擠壓，新經濟消化擴 張快，消費需求，所以那些重工業行業鋼鐵、水泥需求放緩，同時欠很多債，我們講新經濟消化。
張偉：我更想問的是下面這個問題，為什麼你判斷目前處在你所說的新經濟的起點而不是所說的舊經濟的延續？
彭文生：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我有時候跟客戶交流，我們講中國經濟是消費驅動，講瞭好多年，每年都講，中國提高消費，降低投資，好像沒有發 生，為什麼這次不一樣？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即使講一些改變，落實不是那麼難，僅僅是人口結構的變化對未來經濟，我們算一下單獨二胎，中國父母生育率從 現在1.5回到2，未來十年中國多生兩千萬，中國社會以後小孩越來越多，老人相對越來越多，中間少，就是消費多一點，儲蓄少一點。最近大傢可能註意到，我 周圍好多人都在忙著生孩子，所以政策放松，城市負擔重大，其實不是這個。改變相信短期可能會有很多爭議，不一定達到共識，我相信中長期現在領導層決心很 大，改變這種經濟結構。
張偉：陳興動先生你對新經濟理解和彭文生先生是不是有區別？
陳興動：剛才盡管講規范性訓練方向感什麼樣，教育目前給你條件一樣，最後結論是一樣，這是教育目的。我的看法如果按照剛才文生講的新經濟，過去 老經濟，明天新經濟，明天是新的一天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如果說新經濟定義成現在已經開始，由消費主導中國經濟增長，我可能對未來十年都沒有信心，未來十 年仍然認為投資可能是經濟增長第一大動力，消費會增長快一些，但是比重會說上升，成為主導力量恐怕不夠，原因是什麼？我們面對一個現實，要改變剛才文生講 的完全正確，我站在社會學者角度講我們改進我們收入分配結構，但是改變這種收入分配結構說起來很難，經濟學上效率公平，公平講多瞭沒有效率，講效率公平沒 有，二者之間如何協調？這個需要一個改革的過程，換句話進我希望未來五年改革真的能夠推動，這是我的理解。
張偉：如果按你的理解，仍然是投資驅動而不是消費驅動，為什麼說一個舊模式向新模式轉型？
彭文生：我覺得過去三架馬車是出口導向，我知道出口，我所有一切目的就是為瞭出口，我知道出口以後拿到訂單來中國來把訂單組織起來生產，這個過 程當中需要投資，我的投資目的是為瞭出口，在這個過程當中溢出來，比如給中國人創造就業機會，給中國工人工資，獎金，中國人就有消費能力，所以我們過去經 濟增長消費絕大多數通常，我之所以吃飯，之所以睡覺，農民工吃飯睡覺為瞭明天繼續工作，所以吃飯睡覺不是生活需要，而是工作需要。未來反過來工作為瞭生 活，生活第一位，這樣我需要對投資進行改變，我的目標投資不是去為瞭出口，我的投資改變中國整個經濟結構，比如我現在講，我們需要把東部大概七個到十一個 省市自治區改造成中國消費社會，這樣我需要把東部地區進行產業升級，培養出消費能力，我總的來講未來出口不是目的，出口目的是為瞭進口，平衡進口，不在是 經濟增長，我國內許多消費，比如有時候開車上班，車限行坐五號線，我上班期間從來沒有第一輛車沒有擠進地鐵，最過分十輛還沒擠上，擠上去跟紙貼在那兒，這 種情況許多，這種生活不舒服，我們需要為生活去工作。
彭文生：我補充一點，2011年開始中國消費投資，其實這幾年工資上升，利率上升，儲蓄回報率上升，其實是在對消費開始放松。
陳興動：我說消費是私人消費，三公消費希望剔除出去，我跟文生老師有PK。
張偉：這個環節需要有熱烈的觀點交鋒，我下面提一個問題給三位嘉賓，目前中國處在非常艱難的時期，三期疊加，高房價，人民幣貶值，經濟放緩，人 口結構，轉型等等，就像剛才房四海先生提到的，中國到底會不會爆發金融危機？無論希臘形還是東南亞式剛才房四海沒有深入的展開，我想這個問題提給三位經濟 學傢，首先請房四海先生再談談你的看法。
房四海：新經濟強調高科技，兩位講的觀點是一個意思，陳先生講的改善是未來新經濟消費主導，未來投資為瞭生活，而不是我們投資是為瞭犯賤，滿足 美國、歐洲人生活這麼一個情況。將來講可能人為主義導向，這是一個。中國會不會出現希臘金融危機？答案否定。希臘整個國傢收入靠不瞭利息，中國經濟隻要在 3%以上，中國不會出現希臘式的金融危機，3%的實際增長加上三個點，不會出現希臘式債務發散式危機。中國會不會出現東南亞危機？中國是一個大國，人民幣 國際化，貶值，跟東南亞金融危機不太一樣，危機總是以不同形式發生，我擔心什麼危機？出現社會危機現在看不可能。是不是出現其他危機？不好說，危機總是以 不情況發生，這麼一個形式。那兩個危機怎麼算不太會發生，東南亞金融危機，希臘債務發散中國不太會出現，我不能講中國未來向上還是向下沒有終止，短期下行 趨緩，下行，經濟增長下行趨緩，一個反彈。
張偉：彭文生先生認為會爆發金融危機嗎？
彭文生：我覺得兩個觀點，第一個政府負債所導致危機情況非常少發生，希臘是特殊，希臘沒有貨幣政策，希臘負債是外債，不能靠印鈔對付。我理解沒 有哪個國傢本地負債導致金融危機，都是外債，欠很多債，這沒辦法。第二個真正發生危機的是私人負債，東南亞也是私人，美國也是私人負債，真正發生危機大部 分是私人，私人負債和負債資產，房地產有關系。是不是出現金融危機怎麼定義？如果美國這種危機可能性比較少，我們金融機構大部分是政府持有，美國金融危機 以後銀行不怕，銀行國際化，所以崩潰性金融危機我相信不大會發生。我們擔心問題是另外一種長期負債所帶來對經濟持續下行壓力，這個需要更多改。
陳興動：剛才從討論危機，如果我們定義成四海講的說希臘金融危機不會再中國發生，我兩個手贊同，前提是希臘金融危機肯定不會發生這是肯定的。第 二文生把債務分成三類，兩個部分，一個是政府，一個是私人部門債務，把這個分開，非常好的一種思維方式。在本幣條件下據我所知沒有看到與政府債務導致的違 約破產，中國中央主權債務不可能，目前沒有根本上地方政府債務出現，但是你問我中國會不會出現金融危機？我們需要對它進行定義，如果按照普遍市場逐漸討論 中國式金融危機我覺得不可避免，可能不能完全避免，什麼是中國式金融危機？危機大傢共同認可兩個指標，第一個資產價值下降30%以上，不是一個理論值，是 經驗值，銀行把房地產貸款首付比30%，從這個角度來講。第二個通過一段時間傳遞到使得中國經濟增長速度掉到瞭中國式零增長，也可能是按照增長4%、5 %，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傢，不能想象零增長跟人傢零增長不一樣，從這個角度兩個指標在一起，中國不能比，不能完全排除。中國現在習主席已經成為強勢領導， 有強有力的領導，中國就是一個能夠各種資源對付這種狀態，97、98朱鎔基所做的印鈔，成立資產貨幣公司，我們錢越來越多，隻是購買力下降，錢越來越多很 幸福。第二種采取對國有資產進行私有化，還有一個辦法私有化賣資產，置換掉，債權變股權，過去存在銀行錢銀行欠我錢，最後變成銀行股東，也是有的，這個做 法可以最極端事情是什麼？作為政府可以要求彭文生在銀行存一千萬，告訴說兩百萬夠生活，八百萬變成國傢債權，不一定造成西方辦法，辦法有，痛苦代價總有人 付出。
張偉：我們還是感覺到科班出生經濟學傢還是有一些差異，對中國是否爆發金融危機，房四海偏樂觀，陳興動偏悲觀，不可避免，我們清華金融評論有兩 條主線，一就是政策解讀，第二建言獻策，政策解讀代表金融部門，請我們專傢正面解讀，另外請業內專傢為我們政策制定提供一些建言獻策，最後給大傢三位提一 個問題，總理這種表態實際對經濟增長下滑的容忍，他更偏重是一個就業問題，周小川行長馬上有一個回應，說就業比通脹更為重要，如果三位經濟學傢換成政策制 定者，在目前這種體制下中國經濟最終政策目標選通脹保就業，促增長還是其他的增長目標，大傢有非常精簡話，隻講結果。
房四海：調結構，中國CPI通縮，通脹調結構。
彭文生：全球金融危機就是中央銀行貨幣政策總是通脹危機目標，所以我們講通脹，我同意四海講的，其實某一個時間點，可能通脹、就業不同目標，某一個時間點不一樣。
陳興動：如果說對政策做建議的話，我覺得應該創造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通貨膨脹不是問題，不但不是問題，而是一個擔心的問題太低，通貨膨脹太低 而不是太高。通貨膨脹對貨幣政策沒有構成任何制約，貨幣政策對通貨膨脹關系也不大，更多反應目前經濟形式，我強調回來，如果政策上重在培育新的經濟增長 點，重在培育新的經濟增長模式。
張偉：今天與三位經濟學傢到場是一個難得機會，還有十分鐘時間供我們在座與會人士提問。
嘉賓：大傢好，我想請問滬港通的問題。
彭文生：港股和A股相通，這個應該說對香港和內地資本市場都是一種非常好的事情，首先打破過去限制，國內A股缺少長期的機會。香港市場投資者很 多，對我們中國經濟，我們國內投資者，現在講的是港股和A股相通，香港投資者結構也是一個改善，從投資者結構來講有利於香港和內地資產市場的發展。從整個 國傢資本開放是好的方式，過去我們講對外開放更多是從其他方面投資直接投資。也有人講利率國際化，我總覺得大的方向對，短期內無形擴大，中長期資本開放有 利，但是可能也是漸進過程。
陳興動：我補充一下，第一好消息，我肯定非常贊同，我自己多多少少參與很多政策討論，剛才資本向下開放，其實我傳遞一個消息，這次能做成的是想 打開一條路，推動人民幣國際化，推動資本向前開放。至於多大作用後續再看。第二個，我講為什麼直通車是從香港那邊提出來？最後從大陸這邊出去，上海與香港 交易所連通最早提出來是郭樹清，郭樹清為什麼提出？郭樹清認識一點，中國股票市場靠中國人玩不起來，中國投資者個體股民太多，有基金管理公司成立，這個需 要有國際力量進來，逐漸走出去。第三這次直通車有北車和南車，我覺得南車開向北車，中國資本市場特別是要促進中國證監會和中國證券市場有根本性改變，中國資本市場搞不起來跟流動性沒有關系，跟經濟基本面沒有關系，跟中國人想掙錢沒有關系，跟市場基礎作用有關系，謝謝。
嘉賓：一方面我們說經濟起點，第二個新的經濟增長點，第二個調結構，我們看瞭緊貨幣，融資手段，你們經驗看，多年後是否是新的創業點？
彭文生：其實回到剛才講的新經濟起點，消費驅動經濟更有利於創新，更有利於中小企業，為什麼這麼講？投資驅動經濟行業壟斷，資金要求不是每個人 都能做投資，所以我們看一般來講消費驅動經濟實際生產效率更高。我不是做行業分析，是不是創業好的機會，最近幾年看到新經濟有一些極限消費，私人消費現在 很強，我們把三公消費去掉，私人消費很強，這是都是給創業提供瞭好的機會，還需要看到其他的配合，企業運營資本。還是一個新的機會開始。
房四海：前幾天見投資銀行總經理，前幾年移民，現在不能移民，未來發展機會多，我覺得未來很多人，包括有些媒體，甚至包括國內一些媒體，包括國 傢信息中心有一些不同看法，我們做點事情，國外政治是政治，經濟是經濟。未來十年有機會？有機會，包括最近一些海外回國好事，趕上打好實際，在習主席英明 領導下發財。
陳興動：如果問我是不是？我回答是，我個人看法，我跟改革開放一塊兒走上來，我1981參與深圳設立特區的調查，那時候兩萬多人農村，老百姓看 到現在所有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敢冒險，中國人開始搞起來，那時候不是教授教育好，基本是有膽識的。我覺得現在時代變瞭，中國人均GDP超過七千美元，超過 七千美元購買力不太一樣，回到九十年代那樣購買力來算，相當於現在七千美元左右。消費社會重大特點有一個大傢對消費需求，許多需求存在，我們不知道消費供 給創造，服務業裡頭消費創造一定有市場。比如短版都在制造業。第二個，法律上新的一代領導人起來，鼓勵年輕人創業，除非說解決就業問題，更重要希望馬雲講，當時是小微企業，現在參天大樹，大企業是小企業長起來，千千萬萬小企業增長，未來若幹年總有一些長起來，上帝眷顧你你成為馬雲第二。
張偉：最後一個問題。
臺下《清華金融評論》編輯提問：我想問的就是深圳在06年曾經發佈瞭深圳交易所十一五發展規范，逐步與港交所合作，如此看來深交所其實六年沒有跟港交所進行合作，深港打通還存在什麼問題？
房四海：我知道一點點，上海跟香港互通去年中國證監會，據我瞭解，這個項目意向我知道，上海香港互動為什麼不支撐？昨天李克強公佈，我嘴比較 緊，有時候做經濟工作，包括在座都是未來的主流，保密很重要，幹金融是不是不會犯錯誤？我們看到有很多。什麼意思？上海和香港互聯互通幾個月以前中央最高 層的意思。
陳興動：我做一個評論，無論是上海還是深圳，上海影響大一點，我想政治可能考慮多一些，從政治體量考慮深圳和上海，無疑上海比深圳體量大得多。我覺得邏輯下一個跟上海、深圳應該很正常，上海通瞭深圳也可以通，什麼障礙？就是時間問題。
張偉：由於現金汽車貸款易借易還時間關系今天交流。
嘉賓：剛才聽到陳興動先生和彭老師觀點，其實我覺得兩位介紹中國GDP等於消費和投資還有政策出口減去進口，由於近期餘額寶在我們過程成為經濟現象，耶魯大學說餘額寶轉監控空子，林義夫說互聯網金融不是萬能，民生銀行董文標說餘額寶是炒作，在餘額寶物聯網金融關系到我們老百姓的消費和儲蓄，代表一些年輕受眾希望聽到三位專傢對於互聯網金融一些看法和觀點，希望您的真理或者這樣建議能夠給我們做出清晰判斷。
房四海：我記得單位以前老板參加互聯網金融大會，多麼不上檔次一個會議，這是我的母校，我在北大金融走高端路線，沒有什麼高端低端，沒有這個概念，金融走高端路線，在座肯定學校做金融為高端服務，銀行傢就是嫌貧愛富。
彭文生：餘額寶發展，新經濟渠道，儲蓄率回報提高，理財產品是一個方式，餘額寶是另外一個方式。餘額寶幾百幾千都可以，是一個小額儲蓄工具，這 個帶來問題存款安全問題，餘額寶是小額儲戶存款？不應該是存款，很多人要出問題，誰來負責，存在監管。這個問題利率市場化完成以後不是個問題，我覺得看成 整個利率市場化過程中間一個部分，我相信現在監管限制會逐漸放松，在監管框架之下給互聯網銀行提供新的或者是新經濟一起發展的機會。
陳興動：我相信跟你一樣，餘額寶各種各樣的寶寶非常關註，講三點，第一點網絡金融肯定是創新，新東西出來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兩個人生孩子，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老一輩人全部接受這個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餘額寶出來以後，對傳統金融沖擊從理論到實踐到管理層都沒有認識，都低估瞭對傳統金融的沖 擊，一沖擊各種各樣東西都出來，隻有新東西是好東西，從這個角度倒逼傳統金融改革，我也相信從我觀察角度來講，中國銀行似乎也利用餘額寶。餘額寶是什麼東西？是儲蓄嗎？重新定義，首先有一個朋友講你要知道我們各種各樣網絡都是美國人網絡，我們都是玩美國網絡，還有一個金融安 全，網絡安全很多東西，不要談到這麼大規模的，中國人溫傢寶講的一樣，中國人任何小東西乘以13.2億都是大數字，這種情況你就需要對它進行分析，怎麼樣 管控？所以我覺得餘額寶，網絡金融需要虛心接受評估，需要評估它的風險，虛心接受管理，需要管控，我第三點講我覺得管理層角度來講，一定小心謹慎，既然不 懂我們就要學馬伊俐且行且珍惜。
張偉：鑒於時間關系我們提問環節就到此結束，今天晚上各環節都非常精彩，無論是演講，無論對話，還是在座各位的提問，以及我們嘉賓的回答都是精彩輩 出，我們清華金融評論未來每個月推出金融大傢評，在座還有很多想問沒有機會問問題請以後參與金融大傢評活動，這是我們清華評論的二維碼，請求大傢關註每一 次精彩活動，我們是一個自媒體，我們每天都會除周末不發之外，每天都有訊息推送給大傢，包括金融大傢評活動通知，還有活動之後我們一些訊息，每天都會有， 請大傢掃一下我們的二維碼。我們除瞭金融大傢評開放式的活動之外，我們每個月還有形式分析會閉門會請大傢關註，閉門所以不是公開，當然我們會後形成一個東 西也會傳遞給大傢，我們希望通過清華金融評論給大傢提供一個與專傢面對面對話一個平臺，與專傢面對面交流的機會，所以請大傢緊密關註清華金融評論動態，今 天晚上兩個半小時時間三位嘉賓非常辛苦，所以我提醒大傢以熱烈掌聲給他們進行鼓勵。我們給三位嘉賓準備瞭尊享閱讀卡，我們四位合影。
新聞來源http://wh.house.sina.com.cn/news/2014-04-17/1031407333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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